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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如怒龙喷浪,时如烂泥上墙”——北京摇滚乐队 Bedstars 专访

北京的摇滚乐队 Bedstars 由专卖“个护产品”的主唱赵凯、专业管理商场的贝斯手王超、专职倒卖吉他的鼓手李凡,和專寫繁體字的吉他手王軒组成。下周末,Bedstars 将把他们的“第一次”献给上海。

这篇专访中有关于 Bedstars 你所需了解的一切,当然关于他们的更多还得在现场见分晓。

bedst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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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dstars 已经在北京混迹多年,但对于不太熟悉你们的上海观众来说,你们会怎样形容自己音乐和现场?

赵凯:脏乱差,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烂泥一样。跟我们喝酒喝不到一块去的,肯定也不爱听我们的歌。不过我已经戒酒了。

王轩:我們的現場很不穩定,時而酒酣放如綿裹鐵,怒龍噴浪、朝氣勃發。時如風卷散沙,爛泥上牆。

王超:音乐比较传统,现场比较粗旷,所以还是自己多喝点或者请我们多喝点吧。

这些年 Bedstars 的音乐有些怎样的改变?风格、主题、或者影响等等(当然我知道喝酒是你们一直以来的主题……)。

赵凯:王轩更多参与了,希望将来他和其他人能更多影响乐队的风格,因为我对自己的东西实在是腻歪透了想吐。也许今年我和李凡换换位置,他教我打鼓我教他弹琴。不过我也挺想弹贝斯的。主题依然多走下三路,只不过原来唱的是姑娘啊我好硬啊我好想操你,现在唱的是姑娘啊射完精我觉得没劲透了,原来唱的是跟朋友喝一宿真开心什么的,现在唱的是操你妈的我脱水了真难受。将来的话我想写一些彻底脑残的歌词,以前的歌词对我来说太严肃了,无聊。

李凡:改变就是赵凯不喝酒了,我们也觉得自己长大了,我觉得借着酒精跟台上撒欢的时候过去了有时候真的觉得喝多了演出的质量不高或者说一团糟!音乐风格上没有变化吧 还是简单的摇滚乐!

王轩:音樂上現在比以前更開闊,寬廣,之前局限性更大。喝酒從來都不是 the bedstars 的主題。

王超:音乐相对更细致了,我更能喝了。

你们都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听摇滚?是自学乐器的吗?乐队是在怎样的情况下组建起来的?

赵凯:刚长鸡巴毛的时候开始听摇滚乐。乐器自己学的,因为新街口有个傻逼琴行的傻逼骗子一直骗我钱,我决定不跟他学了,但是现在反正还是不太会。当时想到一个名字叫bedstars,觉得这名字太浪漫了,不组个乐队对不起这名字。正好王超做了个梦跟我一块演出,我也写了好多歌词,然后找了另外两个朋友开始玩,后来那两个朋友受不了了,因为我们是在是太傻逼了,于是他们不玩了,于是我们又找了两个朋友就是现在的鼓手李凡和吉他手王轩,他们俩倒没觉得我们太傻逼了,因为他们俩跟我们差不多傻逼。然后我们现在这几个人在一起快三年了。

李凡:我是从初中2年级接触到了中国摇滚乐 就觉得他们都挺酷的 到现在也是这么觉得 我最早是弹吉他的后来说玩乐队 没鼓手我就担任起来了开始一点都不会纯野路子 !

王轩:初二、三的时候算是真正开始听。上中專开始接触到吉他,李金健教了我几个最基础的和弦,住校没劲的时候就用他的吉他瞎扫两下。

王超:我高中开始听的外国的,乐器是跟着大家瞎学的,乐队之前有个模子,几多风雨几度春秋,最后就成现在这些人了。

听说这次上海站是你们第一次在北京以外的城市演出,你们对这次演出有什么期待?有喜欢的上海乐队吗?

赵凯:是的,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北京以外演出,之前演过最远的地方是北京通州,我们太懒了从不张罗事儿,也不想找经纪人什么的,总之就是没出过门儿见过世面。这次是上海 Round Eye 乐队的朋友们邀请我们去的,我挺期待的,上次去上海是喝了一宿第二天突然就去了,觉得上海挺不错的,树特别多,空气骚润骚润的,房子也没那么难看。反正我就想换个地儿呆呆,北京呆的实在太腻了想吐。我们这次去有三场演出,第一场可能在一个唱片店叫 Uptown Records,第二场是 Harley‘s,然后 696,我觉得肯定演的特爽,这就好比,你一直操一个人操了五年,突然给你换了个人,而且估计不会太难看,肯定巨硬,狂射,连打三炮根本不算多。我原来听过一个上海的 hardcore punk 乐队,叫 Instigation,记得他们翻唱了 Reagan Youth 的歌,我觉得他们挺不错的,但是刚刚看他们的小站,他们好像不演出了。Round Eye 乐队的萨克斯很牛逼,让我想起了《Fun House》,他们的主唱 Chachy 有好多下流动态图、非常牛逼,我特别想雇他来给我的网店做客服,给顾客发流氓图片,勾引他们买假逼和大鸡巴。Friend or Foe 过一阵儿来北京跟我们一起演出,不过他们的音乐我还不太熟悉。

王轩:也沒太多期待 其實就是換個地方折騰唄,不過我喜歡和不同地域的人交流的,估计换一地方演出可能会有点新鲜劲儿吧。我对上海的乐队不太了解覺得 the fuck’ndolls 和大傻冒,還挺好玩的。

王超:期待我们把路费能给演回来,期待有人能喜欢我们的音乐。对上海乐队不太了解。

这张新专辑酝酿了多久?乐队已经和兵马司签约,合作的进展和感觉怎样?你们对厂牌和艺人间的关系是怎么理解的?

赵凯:这张专辑兵马司催了我们两三年,歌也一直都有,直到去年我们才开始正经当事儿。兵马司不管我们,挺自由的,也挺费劲的,前期没沟通好,他们想让我们唰唰唰立马弄完一张专辑,跟雷蒙斯似的俩礼拜录完什么的,那种典型的朋克弄法,但是我们偏偏想做一张录音室专辑,朋克弄法花钱少,我们的弄法花钱多,所以耽误了挺长时间解决钱的事儿。好厂牌帮助乐队,我们签兵马司的初衷就是,希望他们能帮助我们,因为我们实在是太懒了,没想到他们比我们还懒,不过一旦我们勤快起来,他们还挺配合的,兵马司教会我一道理,你不把自己的事儿当事儿,别人更不把你的事儿当事儿。Michael一直跟我说我应该努力,我觉得挺对的,犯懒根本不酷。

李凡:这张专辑准备了小两年了,我们自己也拖了好久,我们自己也挺烦的。和公司的关系一般吧,他们有些事儿也瞎逼拖!

王轩:這張專輯錄音比醞釀時間還長,唱片公司資金不到位,我們錄了三分之一就停了。兵馬司對我們興趣不大了,基本上沒什麼合作,廠牌和藝人之間說白了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唄。

王超:厂牌应该和艺人相互帮助、相互理解。

新专辑会以怎样的形式发行?合作的制作人、音乐人能和我们介绍下吗?

赵凯:这个还没商量呢,CD 没什么意思,我觉得还不如把 mp3 弄虾米、豆瓣什么的,然后做点磁带和赠品当玩具卖了得了,反正做什么都不会有人买,我希望兵马司能跟我的网店深度合作一下,做两种版本,一种版本送假鸡巴,一种版本送假逼,一边自慰一边听我们的歌,肯定挺倒胃口的。专辑的制作人是 Ourself Beside Me 的杨帆,我们都喜欢 Ourself Beside Me,所以对她非常信任,她很棒,认真,我从她那学到很多东西,她给我们的音乐带来不少提升。兵马司正在帮我们联系Steve Mackay,他是 The Stooges 的萨克斯手,希望他能来帮我们吹点萨克斯,那样的话就太酷了。

王轩:製作、錄音、混音,全有杨帆包攬。在藝術和做事態度方面她是我非常欣賞佩服的人

王超:就是能跟唱片店买到的那种形式发行吧。制作人是杨帆,认真的人,同时也是著名的乐手,玩儿好听的乐队 ourself beside me。

乐队主要用哪些平台推广自己的音乐?我看你们都注册了 myspace, soundcloud, 平时会关注类似的音乐载体、网站之类吗?

就在豆瓣上发一下演出时间、传点歌,我们几个对这方面的事都不是特上心。myspace、soundcloud 是一个朋友帮我们弄的,从来没管过。平时我没怎么关注过这类网站,我不爱上任何类型的社交网站。

听说 Richie 是开情趣用品店的,最近生意如何?你是怎么开始创业的?其他的成员都是有全职工作的吗?(注:采访前并不知道 Richie 本名。)

赵凯:只是在淘宝弄了一个网店,是我和李凡一起弄的,管家里要了点钱,瞎鸡巴弄,不会弄,不挣钱,最近几天在家琢磨怎么提升销量呢。Richie并不是我的名字,只是我微信上写的 Richie Dagger,来自于 Germs 的一首歌《Richie Dagger’s Crime》,我的中国名字叫赵凯,我的波兰名字叫 Fuckoffski。

王超:我的全职工作是一名商场主管。能分出男女,指对厕所就行了。

王轩的工作是教人写毛笔字。

李凡目前在倒卖吉他。

除了新专辑,Bedstars 之后还会有些什么计划和打算?

赵凯:我的计划是不停地写歌,写到吐。先巡演,然后今年把第二张专辑的歌写出来。

李凡:计划就是我个人想从音乐风格上突破一下做点新东西 还有就是我特别喜欢巡演 接下来打算就是等着专辑出来之后 在全国巡演!

王超:多喝点儿,开心点儿。

Bedstars 上海二日游

4月19号 周六 下午 上海 Uptown Records(起个哄)

4月19日 周六 21:00-23:30 上海 Harley’s 酒吧

4月20日 周日 14:30-17:00 免费演出 @ 上海 696LIVE

文  /  Jin

关于作者: Jin 个人网站
一个音乐、电影、科技迷,金属乐、Google 和披萨的狂热爱好者。除了无解,你还可以在时髦上海(SmartShanghai)和 Vice 上看到我的文字。错别字一直是我的心头痛。

5 Comments

  1. 如果不追讨日本的责任,国人心里肯定过不去。但是要追讨又怎么讨呢,再来场东京大TS似乎也不能解决问题,这事够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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