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大约在晚上9点半踏近育音堂的时候，不曾想到这场会是近几年自己在育音堂看得最晚结束的一场演出。

10点左右演出才正式开始，第一位嘉宾Ben Houge上台。显然观众并不是很多，我也有些意兴阑珊，坐在二楼的沙发上，边和朋友聊天边通过电视看楼下的演出。Ben Houge是一个声音艺术家，之前一直从事电子游戏的音乐相关设计，后来也参加过不少电子实验噪音之类的演出。印象最深的时候他3年前给Owl City上海站暖场那次，后来就再也没有看过他的现场。他的有些歌曲像是带你回到了80年代的复古迪斯科时代，其他一些的开头则充满日本动漫味。后来他还翻唱了周杰伦的《双截棍》。。。我。。。

Daniel Hart的时候我下楼走到了台前。与2年多前为St. Vincent在同一个舞台上做巡演伴奏相比，这晚的演出显然更加自我。与另一些喜小提琴民谣歌手，比如Andrew Bird等不同，Daniel的现场并不用太多的loop，而是鼓机打底，呈现一个比较完整乐队的气场。演出前听他翻唱的“北京一夜”，好奇里面的中文演唱是否用的原声。现场亲眼所见，竟然一字一句都是出自他本人的口。那么他是什么时候学的中文呢？演出后我匆忙问了他，可惜没有得到答案，只能成为不解之谜。

同去的朋友探过头来和我说，他的唱腔有点像Thom Yorke，我点点头，然后台上最后一首歌开始。我说，恩，这个开头特别像，5秒过后，哦，不，这就是Radiohead的Pyramid Song。意外的翻唱让我感觉到小小的惊喜，这会不会是他对于在Radiohead演出会上发生的一切的一种“忏悔”？哈，谁知道呢。

Battle Cattle上台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午夜。我才意识到今晚会是一场马拉松式的演出，因为前一晚4点才入睡，生理上已经产生了一些困意。另一场地的Is Tropical似乎也才开始没多久，这是说好的吗？第一次看Battle Cattle的演出，现场比我预想的要朋克了许多。这像是一个组了已经许多年的老乐队，台风非常紧凑，但每首歌显得有些重复，缺少变化。我坐在角落的吧椅上，半眯着眼看完了整场演出。

Pairs上台前，正好另一编辑Jin看完Is Tropical从MAO赶过来。鼓手小中号召全场观众当天生日的Jin鼓掌，小小地调动了一下场下有些沉闷的气氛。随后演出开始。Pairs在演第二首歌曲“杨浦区”的时候，小中情不自已将眼前的话筒猛敲自己的脑袋，顿时额头前血迹斑斑。可能也知道时间已经不早，Pairs大概演出25分钟左右，将舞台让给了压轴的PS I Love You。

之前只听过PS的音乐，没关心两人的模样，没想到站在眼前的主唱Paul Saulnier是这样一个大胖子，让我这个小胖子都有些自愧不如。他背着一把颇为金属范儿的双头吉他，非常喜感，不过想想也是，可能普通吉他对比他的身躯也就好似一把尤克里里。（无贬义！）环顾四周，彼时台下只剩下20多个观众，中国人不超过5个，对于一个远道而来的压轴乐队，场景有些悲凉。台上的乐队也似乎受此影响，显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即使这样，双头吉他在Paul Saulnier手里依旧像是玩具一样，一些噪音段落显得如此信手拈来。最终，“Scattered”、“Facelove”这样第一张专辑中的金曲被轮番上演，外加返场两首，结束了乐队大概40分钟的演出。

当我我走出育音堂的时候，深深吐了一口气，手机的上时间显示为凌晨2点25分。打车回家的路上，我感觉身心疲惫，但又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文&照片  /  fanm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