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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解专访 | Backspace:更多是抛出问题,不是一味地探寻答案

Backspace乐队始于玉林,在主唱郑冬的召集下于2016年集体杀到北京。写歌,演出,签入兵马司,发行首张全长专辑,现在更是马上要展开全国巡演;如此快速的蹿升势头令人惊讶,同时更让人对这支年轻乐队倍感好奇:玉林小子们是否生来“腥臭”(乐队自释为:“爱讽刺”、“爱调侃”之意)?他们都有着怎样的经历?迷宫式的声音又是如何塑成的?

采访中,队员们时而抑郁不平的字里行间散发着一种年轻人特有的矛盾感——正经历着都市生活的“打压”,“对一切幻想说不”的他们,仍是爱插科打诨又不切实际的“浪漫青年”。坦白讲,简单的问答只能勾勒出乐队的大体轮廓,而在文字之外应运而生的更大神秘感驱使我想再去他们的演出现场,印证一些想法。


左至右:大龙(DL)、毛特(MT)、郑冬(ZD)、阿辉(AH)

《Romantic Young》这首歌是什么时候写的?

DL:在我没来北京之前。

MT:(我)刚刚来北京,刚刚失恋。

AH:大概在16年7、8月吧,和《云椅》的创作是同时进行的。当时我和毛特还有冬冬刚好在毕业分手季,有感而写,爱情使人变傻,你知道的。

ZD:2016年夏天,那时候我们什么都不太懂,显得清纯可爱。其实我觉得是首类似《伤心太平洋》的歌哈哈。

 

在那以前,Backspace是不是有过清纯、可爱、不那么“腥臭”的时期?

AH:有过吧,(但)其实写(《Romantic Young》)这首歌时(我们)已经不算清纯了。

DL:我来北京之后这股纯洁、可爱风气莫名其妙就没了。

乐队的风格演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诱因是什么?

ZD:浪漫青年(《Romantic Young》)这首歌之后,我们发觉自己不是浪漫青年哈哈。 

MT:风格一直都在变;从(采取)即兴(的方式)创作开始。

AH:不太想重复过去。

DL:我加入之后吧。我觉得创作的化学反应发生了变化。(乐队)并没有像他们与前贝斯手(施力轩)一起时那样,去进行编排;而是走向了更极端、简洁化的创作(模式)。这也许是(因为大家)想改变自己当时的状态;如果是一成不变的模样,那感觉多无趣呀!估计我就是“罪魁祸首”,哈哈……

 

老家玉林对于你们每个人是什么样的存在?它在乐队塑成自己音乐的过程中起了什么作用?

ZD:(音乐方面的)子宫,出来回不去。(它)让我们对这类音乐起了兴趣;更多是留有空白,供我们自己去探索。

AH:对我来说就是第二个家乡。我不算玉林人,但在玉林长大。它是我的摇滚乐启蒙城市。

DL:“灯红酒绿,夜夜笙歌”——普通的南方小城市。正因如此我们才想挣脱玉林的这种状态,想寻找属于自己的出口。

MT: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个母亲。(我)在那个地方呆了18年,从上初一开始就混迹在玉林的音乐场景里。(它)单纯又令人充满好奇。

 

北京这座城市对于Backspace现在的音乐有什么影响?

MT:北京太沮丧了,在这个环境下的音乐难免不阴郁。

AH:会萌生很多很丧的想法。

DL:听我们的歌就知道,其实觉得挺压抑的。

ZD:鱼龙混杂,业务广泛,音乐就更混杂广泛。

 

新专辑中,完成最快的是哪首歌?用了多久?

ZD、AH、DL、MT:《数字化形象》,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ZD:综合时间算一天吧。

DL:但动机一直都有。

 

接上一题,创作起来最困难的又是哪一首?遭遇了什么样的瓶颈,又是如何克服的?

ZD:《分身者》。灵感匮乏期,回头听即兴的录音。

DL:《分身者》。一次比一次头疼,这首歌前面有一个指甲刮弦的噪音渐入,这个是我自己提出来的,要有空洞并且漫无目的的感觉,录音时刮这段噪音节奏把控不好,重来了N遍,录到自己都在怀疑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埋了进去。后面是没办法了停歇了半天,调整状态,第二天继续重来,噩梦循环,一万只草泥马踏过我的内心深处。

MT:《屏幕》段落一直不能确定。因为一次偶然的即兴一直找不回最开始的感觉,后来一遍一遍的排;回去又听录音,演出也好几次都不一样,反正就废了好大劲才确定下来。

AH:我个人感觉是《屏幕》,原来叫《TV Show》,这首歌动机是有一次在School演出,演一半冬冬吉他断弦了,然后他开始匆忙换弦,为了让现场气氛不那么尴尬,我们几个就开始即兴。后来回头听现场录音的时候感觉动机挺好的,但是怎么也编排不下去,因为这首歌没有太多的段落变化,只有情绪在变,这对于我们来说很难把控和再次还原。包括进棚录音之前的演出和排练还是每次都不一样的,所以我们只能反复去听每次的小样,把好的部分标记出来再进行整合。然后就是多排练的事了。

 

Backspace的旋律与律动本来就有一种不断行进、不断延展的感觉,而歌词中类似“寻找”“向往”“出口”“张望”这样带有“探求答案”的意象也是层出不穷。郑冬在创作这些歌词时,是有意使然,想要契合一些主题;还是随性为之,下意识地表露了某种内心状态?

ZD:其实一开始没框定主题,慢慢的把所看所思整合起来,随性做完发现主题就有了。结果有点像你说的“探求答案”一样;但是我更多是抛出问题,不是一味地探索答案。

 

这些没那么好理解的歌词灵感源自哪?

ZD: 周围好多人好多事吧,我只是立个意象而已。

 

一起共演过的乐队最喜欢哪一支?如果可以自己选择,最想和哪支乐队同台(国内外现役、解散均可)?

AH:一起演过的我最喜欢Föllakzoid,他们带了好多酒,哈哈!现在最想和瑞士的Penkowski同台,之前他们主唱Jonas来中国和我们玩得很开心!

DL:都挺好的,但我似乎更喜欢Night Beats ;做梦能梦到的同台应该是King Gizzard & The Lizard Wizard。让我做梦成真吧,哈哈哈……

MT:我也喜欢Night Beats ;如果能和Sonic Youth同台那就太牛逼了。

ZD: Föllakzoid;他们说的我都想。

 

你们似乎很喜欢用相机捕捉出生活中的瞬间。这些照片与你们的音乐创作有关联吗?

DL:算是一种生活的记录吧,是某个时间段保留的。

AH、ZD:哈哈,这个应该让毛特回答。

MT:要说关联就是“不确定性”吧;你不会知道下一张照片会抓拍到哪个有趣的瞬间,就像无法知道下一场演出会即兴出什么样的音乐。

 

上一次“春游”最难忘的瞬间?

MT:难忘的事情挺多的,如果要说瞬间的话就是在“隔壁”夜晚的暴力事件哈哈,真的瞬间发生。

AH:最难忘的就是在义乌游野泳了。“隔壁”非常nice,当天演出是我觉得最好的一次。

ZD:游完用紫色野果在阿辉老师一次性内裤上写“腥臭”(大笑)。

DL:在宁波演出完之后,友团“青鹿”非常好客,邀请我们腥臭团去主唱工作室天台幽会——吹海风、烧烤、啤酒,应有尽有;(他们的)盛情难却非常难忘。这次(巡演)估计不能幽会了,因为重任在身。

大家在巡演的旅途中都做点什么解闷?巡演路上最常听的歌(专辑)是什么?

AH:互相“腥臭”(调侃)解闷。我比较喜欢听每日虾推30首。

ZD:和阿辉老师一样(爱相互“腥臭”)。看看书。

DL:我解闷方式会更闷:睡觉,吃东西;Kraftwerk的《Autobahn》二十来分钟的歌,从上车时候就开始听,容易引人进入梦境,你们可以尝试一下。

MT:解闷就是拍拍照,调戏阿辉,吵大龙睡觉,和郑冬干酒。在路上我喜欢听直接一点的音乐,听《Different Blades from the Same Pair of Scissors》什么都不用想,一首歌四十分钟就过去了。

 

对这次全国巡演,每个人都有什么期待?

ZD:期待自己心态有多放松,还有见新老朋友们。

AH:见见老朋友,认识新朋友。

DL:我比较期待认识新朋友,还有会一会各地朋友。

 

没看过Backspace的观众应该期待什么?看过Backspace的观众又会有什么惊喜?

ZD:现场比专辑更“腥臭”,哈哈哈;可以期待专辑、新歌、即兴、周边;买票买盘,来了就知道了,新老朋友齐过瘾!

AH:我也觉得我们现场比专辑好,不信可以来看看(笑);惊喜就是这次会带上一些新歌以及很多不一样的即兴;当然还有周边哦!

DL:哈哈,应该期待点什么呢?都拭目以待吧。

 

 

文、Q&A:Ivan Hrozny

图片:杜怀一、刘艺程、车车、塑胶小野、老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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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作者: Ivan Hroz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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