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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adio Dept.上海演出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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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

在我硬盘的某个角落里,有个叫“Nostalgia”的文件夹,里面的大多数乐队都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唯有一支,还在为他们的第三张专辑漫长地筹备着,正是本文的主角,The Radio Dept.。

距离06年的专辑《Pet Grief》,已经过去了三年的时间。Labrador官网上,他们新砖的发行日期一改再改,只是安慰性地发行了两张EP,更加引得歌迷望穿秋水的等待。没想到这一等,竟然等到了他们的中国巡演。

由于8月初他们要参加台湾的Music Terminal音乐节,于是火锅便邀请他们顺道在北京和上海进行演出。刚听到消息的时候差点蒙了,即使票价颇高也无法阻挡我必去的决心,早早就在育音堂买好了票。

激动人心的日子终于到了。演出当晚,开场嘉宾是弥勒的Self Party,个人很喜欢的一只shoe-gaze团,大概也是目前中国唯一一个演出的shoe-gaze乐队吧。他们早期的歌曲“百花园的新椅子”等总能让人想起TRD的神采。近期阵容调整后的乐队也为这个演出做了精心准备,连续两周在育音堂表演,在我看来有点热身的意思。当晚Self Party的表现比我在弥勒汇演时候看得要好了很多,一部分是调音关系,另外也可能是因为我站前排吧。这次基本能听清稽灵的声音,而不仅仅是单薄的合成器和噪音氛围。Self Party演了新歌,楼梯旋转,Take,最后是新椅子。回想第一次在新茶看他们的情景,我依然好奇如果Self Party加个能把声音放开的主唱,音乐会变成什么样?可能乐队并不希望这样吧。

TRD这几年的演出阵容一变再变,这次上台的时候只有三个人,主唱Johan,吉他手Mines和键盘手Daniel。他们在来中国前曾接受了无解网的邮件采访,其中提到乐队并不鸟自己的厂牌Labrador和旗下的乐队,只是因为合约问题而被捆绑在了一起。然而台上这个羞涩无比只会挠头不停说Thank You的Johan,怎么也无法让我联系起采访里那个略有些狂傲的口气。

开场两首It’s personal和Lost and Found都是慢歌,然后Johan说“下首歌送给瑞典政府。”我就知道,一定是Freddie and the Trojan Horse了。歌名中的Freddie指的是Fredrik Reinfeldt,瑞典总理(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看起来TRD完全不鸟他,把他和病毒木马放在了一起。

第四首Keen on boys,这是演出前中国歌迷呼声很高的一首歌。演到第四首,我渐渐发觉了TRD的功力。同样的音响设备,TRD的shoe-gaze效果让人感到了硬度和张力,感觉音符四处扩散场地的每个角落。而先前Self Party的氛围听起来则像是团缩着,纠在一起,没有放开。

朋友问今天会不会唱1995,我想应该会吧,然后下一首歌就听到了1995的前奏。Johan突然遇到点小意外,合成器的节奏似乎有些编错,造成他唱的时候好几次都没跟上。一演完他就对着台下说Sorry,但是我想应该没有人会介意这点。这就是现场演出。

一首首耳熟能详的歌从舞台上响起,有那么几分钟我就闭着眼睛完全沉浸在歌曲里。十首过后我和朋友说很想听Where Damage Isn’t Already Done,朋友觉得应该没可能吧,他们连鼓都没有。然后我就突然听到了鼓机发出的6下鼓棒互敲声,紧接着就是那激动人心的前奏。天,Where Damage Isn’t Already Done~

形式般的退场,然后众人的拍手声夹杂着Encore,不绝于耳。“Martin还在厕所,我们等一下吧”,引发台下一阵善意的笑声。

why won’t you talk about,Johan和Mines猛烈地刷着弦,演出顿时达到了高潮。现场听这首歌实在太正了,或许这才是真真切切的shoegaze吧。

他们又一次下台,场地背景音乐放起了David,我愣在那里有十几秒,直到朋友催促,才反应过来。不会吧,就这样结束了?带着一点疑问和遗憾,我随着人流渐渐向楼梯口涌去,然后顺势去了2楼休息室。最终,我幸运地和每个成员攀谈了几句,表达下粉丝的激动之情,并在我唯一一张他们的CD上留下了他们的签名。

作为最爱的乐队之一,我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能在中国看到TRD,然而这场演出像是圆了一个青春的梦。我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目标,不知道还有什么特别想看的乐队。下一个,难道是Jamc?

关于作者: fanmu 个人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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