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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简单:过失乐队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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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Tim Franco(timfranco.cn

随着贝司的响起,鼓声振作起来,跟随着他们的是吉他的切入,和撕裂着嗓音冲到你面前的是主唱。听着Demerit过失乐队的音乐,我们真得很难想象这样一群表演着硬核朋克的乐手,其实在生活中,有着我无法想象的一面。生活对于他们而言是单纯的,音乐对于他们而言是已经自然流露。

1月份的时候,我们赶上过失参加觉|音乐|艺术节之时做了个专访,当鼓手杜帅还在台上试音的时候,我们开始了另外四位成员的对话。

你们这个头发每次要花多少时间?

慧慧(吉他和声):在我们北京家那里有一个哥们,是他先开发廊,后来才成了哥们,他的动作很快,我们立鸡冠头一般都是15-20分钟,李洋可能慢一点,需要40分钟,因为难度系数高。平时我们一般都是自己搞的。DIY!

无解:你们可以说是全国现场演出最爆的乐队,演出前你们会做什么准备工作吗?

慧慧:除了基本乐器的提前保养,调一下弦外,就是会喝点(啤酒)。其实也不是借助酒精来释放我们自己,那就是一件放松的事情,因为演出本身就时间高兴的事情,我们喜欢干这个事儿。
李洋:不演出也会喝(啤酒),我是每次演出之前都会拉屎。

无解:对于你们而言,现场演出最重要的是什么?你们是如何来判定一场好演出?

李洋(主唱):在酒吧设备没有问题的情况下,需要达到自己想要的感觉。就是包括之前我们几个人的交流,都能感觉到。毕竟大家一直在一起排练,每个人的情况都熟悉下来了。但是如果能在舞台上摩擦出新东西来,也会特别爽!

无解:和配合度有关?

李洋:对!并且也跟观众的交流有关,如果观众是特别爱玩的年轻人,我们就玩的更开心、更噪。
慧慧:我觉得这就是待着,不是排练排出来的,就是那个潜规则。

无解:你们去过韩国做演出。说到韩国,大部分中国的年轻人就很难把这个国家和摇滚联系在一起,所谓的韩流韩流都是说得那些流行成分,那么你们去到了那里,觉得那里的摇滚氛围如何?

李洋:对于韩国的朋克在那个城市而言,首先音乐是倾向以自我为中心的,他们是热爱这个城市的。我不知道韩国流行音乐怎么样,但我觉得他们的朋克音乐形成了一定的体系,相对中国比较大,我觉得朋克音乐要团结起来,就会大。

无解:相对中国比较成熟吗?

李洋:他们的氛围和体系比较成熟,但是从音乐而言,中国对朋克音乐的理解比较成熟。

无解:你们被定为hardcore和street punk乐队,但是从你们的音乐本身而言,尤其是这张社会弃儿,更是偏重hardcore,而且这两类音乐还是有很大的区别,那么对于你们而言,你们是如何将两种音乐融入在一起?或者是否有更偏重哪一方面?

李洋:其实我们是hardcore punk,不是单纯的hardcore,因为hardcore可能更生活,音乐上我们还是street punk点。一些硬核的生活状态也是我们喜欢的,比如说团结。
无解:能否全国范围的来讲一下摇滚音乐的氛围?
李洋:全国来说,最多最好的城市还是北京。其次还有武汉。

无解:西安呢?

李洋:西安还好,我觉得武汉更好一点。要说摇滚氛围的话,成都也特别不错,小酒吧都做得特别好、特别成熟。西安年轻人感觉更表面点,但有一些还是不错。

无解:北京有很多来自武汉的乐队吧?

李洋:其实我觉得武汉很不错,经常去演出,关系很好,就朋克来说比较单纯。

无解:和北京的乐队相比呢?

慧慧:北京越来越多装B的乐队,流行什么就玩什么。以前北京好多玩朋克的概念就是流行朋克,想以那种所谓的流行朋克blink182或者sum41为标榜,想做成中国更摇滚的花。现在的趋势是,他们觉得那个土了,花都开始跳舞了,琴都搁边上了,想开始把自己变得更复古一点,更老一点,更装B一点,不是好好说话了。

无解:这对音乐有影响吗?

李洋:会,好多人已经更多地注重外在的东西,把音乐内在的东西给忽略了很多。
慧慧:这挺影响人,如果有一个刚接触摇滚乐的年轻人和小孩,他们去买CD去买书,看海报阿什么的,上面写这个是朋克演出,结果跑过去一看都是合成器阿,咚次咚次的声音,从音乐上来讲,那不是摇滚乐的初衷。当然,我说得只是音乐本身,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得,我没看过歌词。
溜溜(贝司):他们也不理解朋克,动机就不一样。
慧慧:你就甭管了。
李洋:就像上次说得,技术上好了,当你凌驾于一种乐器之上,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朋克和摇滚乐更注重内心的劲儿,音乐的力量是从来自歌词的表达渗透出来的,例如一些emo,听着和弦很冲很金属,但当旋律出来的时候,其实是一种鸡皮疙瘩式的劲儿,不是真的劲儿。像老D.O.A.来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融入特别花哨的东西和技术在里面,但是他们确实有那么一股劲,我就特别爽,我觉得这才是劲。我觉得甩头、穿得特别帅的那种就不是劲。

无解:对,你在SmartShanghai的采访上也说到过你很喜欢那场D.O.A.的演出。

李洋:那种气质,不是说我们俩对一下,互动一下,或者怎么要求反场可以出来的。他们内心的那种硬核,当声音一拧开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感觉到了,不是那种排练一下,或者跟歌迷反馈一下送个东西阿什么的,这种是装B装出来的,他们那种是真得音乐的一股劲,是真的感动。如果我那么大岁数也能那样,我觉得特别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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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解:你们乐队会一直做下去吧?

李洋:会,肯定会。

无解:我听说上海乐队和北京乐队排练频率相差很大,上海乐队每周2-3次,而北京每天都在排练,是这样吗?

李洋:也有分。有的乐队是商班为主,是业余爱好。有的是专职乐队,然后通过也与时间赚钱。有的乐队也是只排两三次,剩余4-5天网上找女孩儿,然后出去喝喝酒。我们是差不多隔一天一排,或者一天一排,我们边喝酒边排练。

无解:排练中会产生灵感吗?

李洋:肯定会有,经常排练多了,突然弹一和弦出来,然后发觉怎么有那么多旋律在转,然后我们就会哼一下,觉得这边你应该这样谈,这是一种默契。

无解:你觉得现在听hardcore punk的是怎样的一群人?

李洋:在中国来说,我觉得,中国很多乐迷不是很单纯,他们选择这种音乐可能想要表达某种立场。他们会想要赶时髦,他们不想拿出一张专辑还被说”你怎么还在听这种音乐?”他觉得自己应该站在时尚最前线。相对而言,硬核朋克更属于单纯的人,就是心灵和灵魂得到释放。
在国外会相对有一定团体,他们一起玩一起演出,特别开心,因为他们特别单纯,不管上班还是不上班,就是喜欢这种音乐。并不是说,今天适合穿皮夹克了,我就做朋克,明天不适合了,我可能就剃个秃子干个别的什么去,不管他们外表什么样,他们喜欢这种音乐就会一直支持下去。

无解:谈一下你们是怎么进入这种音乐类型的?

慧慧:我最开始听Nirvana(涅槃乐队),网络下载发达让我下了很多punkcore的东西,虽然那时候不知道他们唱什么,但是感觉这鼓劲是对了,音乐对我的路子。前几天和一个朋友聊天,聊下来发觉,从我玩乐队到现在,几乎天天听得都是咚踏咚踏咚踏,类似于这样的音乐,没什么变化,后来我想这是习惯吗?我觉得不是!我就是喜欢这些东西,特别简单。
溜溜:我也是一开始喜欢Nirvana,我觉得那就是朋克。
李洋:对,其实nirvana就是朋克,虽然是西雅图音乐,但其实就是朋克。
溜溜:对,后来听了更多让我更激动、让我起鸡皮疙瘩的音乐,当然不是前面李洋说的那种鸡皮疙瘩,我也很简单。更加地能让自己自由,解放自我,颠覆自我。而且不能停,一旦停了朋克,就不能听。
张宁(吉他):我觉得朋克音乐,只有这一种比较贴近我,没什么较劲,比较适合我。我不怎么爱说话,爱干嘛就干嘛。这个就特别适合我。
李洋:我最早听到那音乐的时候,不知道朋克是什么。第一个是雷蒙斯Ramones的一张DVD,很帅,音乐简单,我能够弹能够唱就喜欢,一开始没有特别注重那种意义上的东西,后来喜欢上音乐后,就想知道他们想要说什么,知道之后就发现其实很多地方和生活中一样,虽然自己没有唱出来,但是其实是一样的。于是就开始喜欢。一方面我们不像很多street punk音乐那么冲,我们也会写一些旋律在里面,这种能够在现场或带上耳机时产生共鸣的旋律,会让你知道他们在唱什么的旋律,歌就会有中心思想。我喜欢的朋克乐队就是这样子的。

无解:那么朋克对于你们来讲是属于一种精神上的东西?

李洋:就是一种生活的表达,也是精神上的。
溜溜:是能量,继续向前走的能量。
李洋:其实那些能干活上班的人也挺好的,能靠手养活自己。但是我们在自己能养活自己的情况下,也希望多卖点专辑,多挣点钱。我们也可以选择回家,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当个老板,就像开车住个大房子那样,对我们来讲没有意义。我更喜欢的是这种状态,不管你有多少钱,都不可能达到这种状态。这种状态是能够让你一直坚持下去的东西。

无解:谈到这张专辑《社会弃儿》,感觉是一张伸张自由概念的专辑,你们能不能在这里再一次谈一下你们是如何定义这个社会弃儿的概念?

李洋:最早录专辑比较仓促,这是在录音方面,为这个准备了一个多月。表达的意思就完全是生活的感受,自由肯定是要说得,因为感受不到自由,某天感觉到完全自由了,我就不说这个。我会说缺钱了,但是在钱和自由之间,我缺的还是自由。

无解:今天晚上怎么会想到搞一些不插电的表演?

李洋:以前是直接把失声去掉,这次是特地准备好得。之前做这表演是因为贝司手回家了,乐手不齐,但也不能不演出不排练,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想到做这个硬核朋克的不插电表演,也算是逼出来的。后来那次演出上,当这个气氛一上来,那些很多平时不被注意的旋律就会被留意,唱出来后就会发觉原来这歌有那么多好听的旋律,于是就想保留下来这样的表演形式。
溜溜:他(李洋)平常写歌就是用木吉他做得。
李洋:对,平时也没什么设备,这些手指上的老茧都是弹出来,我不喜欢用箔片。

无解:最近你们都喜欢听谁的音乐?

溜溜:现在也都越听越回去了,以前会听新出来的朋克乐队。最近就是在和李洋一起听D.O.A.。以前停过1、2首歌,但是没有看过现场,这次看了现场后,感觉太不一样了。
慧慧:还是朋克为主的音乐,除了不会唱,谈好吉他外,还想做一个鼓手,鼓手最牛逼。他其实是为乐队奉献最多的人,没有他就全傻B了。没吉他没关系,还有张宁。
张宁:听歌就像吃饭一样,我就爱吃馒头,不会想要今天去吃西餐了。我一辈子就是爱吃馒头,我也不会对爱听的音乐变心。就这几样,那些摇滚乐根源的东西,那些80年代的金属音乐。
李洋:最近听Cheap Sex的第三张专辑、犹大牧师的合集,还有新的,例如Slear的自制的挥霍,有点朋克有点硬核,还有就是老D.O.A.。

去年12月,美国的Maximum Rock N Roll第307期刊杂志中这样描述到专辑《社会弃儿》:”这张CD实在是太棒了!制作简直是太专业了,但是旋律上却有着甜美的街头朋克感觉…整张专辑有着很酷的情绪,但又并非是传统的街头朋克…极高能量冲劲十足的硬核…是我很久以来听到最好的音乐之一。”又再最近Fucked Up北京演出上,过失和他们一起合演了一首Ramones的Blitzkrieg Bop,李洋说”很过瘾”。

最近他们在排一些新歌,准备录新专辑,也在筹备音乐录影带,我无法不去想念过失,因为,在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回想他们回答的时候,我不得不敬佩他们。他们做他们认为对的音乐,过自己最简单的生活,在现今这样一个追求表面化的社会里,我们是否有胆量脱去那些附加在我们身上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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