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我们的

关注无解音乐网微信

打开微信,点击底部的“发现”,使用 “扫一扫” 即可关注。

“我在乎注定会消溶的瞬间的即刻感”——前Smog主唱Bill Callahan专访

Bill Callahan即将在本周末在北京和上海结束他首次的中国巡演。无解有一位作者曾经在欧洲多次看过Bill Callahan的表演,却从没想过能飞回自己的祖国看一场他的演出。以下是她对Bill的一个动人的采访

Bill Callahan 1

我听到你要在中国演出的消息非常兴奋,说真的,也相当惊讶。我在伦敦(目前住在那)和欧洲其它地方看过好几次你的演出,但在自己的祖国看你的演出会有特别的感觉!可以告诉我这个巡演是怎样成形的吗?之前你是否来过中国,什么吸引你来到这里,你对中国之行有没有什么期望?

我从未到过中国,之前亚洲范围内唯一到过的地方是日本,四次。我不知道该期望什么。我更想亲眼发觉中国(以及新加坡、韩国)是什么样子。这种情况像你从未见过的人描述他们的长相,无论描述多详尽,你还是不能真正勾画出他们的面孔——你必须亲眼去看。

尽管你用本名发表了5张唱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但从90年代早期开始你是以“Smog”的名义做音乐起步的。对于你,一张唱片到下一张唱片的转形就像人成长的过程,总是让人感到自然。但当你回头展望,早期作品(例如“Julius Caesar”、“Wild Love”更不用说“Sewn to the Sky”)其实和最近的作品差异很多。以现在的视角,你怎样看待你的早期作品?有没有什么直接影响过你的创作方向?是什么让你决定放弃化名“Smog”?

停止Smog的原因是我开始厌倦这个名字了。它很早前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它再没有驻留在我的头脑中,对我而言Smog甚至都不算是一个带有表意的单词了。我意识到我把这个词印到封面上……它对我根本没有意义,而我依然把它展示了出来,像是它还能代表什么一样。我请求人们接受打着Smog旗号的那些音乐,而我自己甚至已经看不到这个旗号。

Bill Callahan 2

个人角度,感觉你早期的唱片更暗色、有棱角,后来更平静、中和、豁达;早期更直接、更基于叙事、内容多与情感关系和疏离感相关,后来更抽象、有画面感、内容中生命的沉思、自然、景物更多些。这是不是生活状态的反映呢?

我的兴趣会变,我接触音乐的方式会变。我过去在特定的情绪里唱歌,在特定的情绪里创造。我在乎注定会消溶的瞬间的即刻感。我想捕捉那些流逝极快、也许几小时后自己便会因此尴尬的瞬间——嫉妒、愤懑、孤单——多数时候这些情绪都会快速蒸发。现在我处在更平静的位置创作和观察,尽管歌的主题可以和从前相同。

你和许多传奇音乐人合作过,你觉得他们是否从某种程度上帮你塑造了不同唱片的不同声音?你是怎么联系上目前的合作乐手的?

最早和我共事的人——当我开始进入录音室,而非在家录音——我都从他们那里学到了很多专业素养,例如怎样使用录音室。你需要和享受其工作的人合作,然后才能学到东西。现在的合作乐手都是朋友:我可能看过他们在另外的乐队里演出,上去交个朋友,就开始了音乐合作。我做音乐最初的10~15年基本不在乎和谁演出,只要乐手想上路巡演,能请到假就行!不过现在我对此更谨慎,不出意外,观众和我都认为演出效果更出色了。

Smog时期,记者总把你描述成低调、难以捉摸的艺人。依我所见,本名发表时期你开始保有更开放的态度,还拍摄了巡演纪录片等。你现在是否对媒体曝光变得更加坦然了?

以前我被记者问到问题总有点困惑。那些问题和我的作品根本没有联系啊,有被敷衍的感觉。也许后来我意识到让记者谈论音乐不算容易,他们大概已经尽力了,所以我开始试图尽力回答!

Bill Callahan 3

你的音乐中有些典型的美国特质:主题、情绪、描述的景象等等。这在你的近期作品甚至更明显,尤其是《Apocalypse》。从个人、文化、环境的角度,你怎么看这种美国特质?你觉得有什么特质绝对可以对你做出定义?

美国是我不能逃脱的特质。我在自己的身体中感受到美国,我在自己的着装中看到美国。这就是我出生和成长的环境,明白了吧?

如今有不少对于新媒体和数字销售的争论,而你的作品几乎是“非数字化”的绝佳例证。像在飞速变化的世界中你依然静止(你大概在中国会更能体会到这点!)。你是否觉得现在音乐行业和你生涯的最初很不一样?你有什么看法?

我不了解当今的音乐行业。我珍视生涯早期——那时我们巡演带一箱唱片,自己去唱片店推销,都不确定在一家能卖出五张。嗯,我们下次应该再这样试试!我现在还在买实体唱片。电脑的确让录制音乐容易得多,按几个键你就能做出一首R&B了!

最新专辑《Have Fun with God》中你首次尝试做Dub,和之前的方向相异,但依旧改变得自然。未来你还想在作品中加入什么元素?

我喜欢重新构造音乐的想法。这也是Dub的宗旨。未来我愿意重新构造更多音乐。

Letters to Emma Bowlcut

你出版过一本书:《Letters to Emma Bowlcut》。歌词精选《I Drive A Valence》也已经发行,你是个被高度评价的词作者,评论家经常选评你诗般的歌词。有没有什么对你的写作有显著影响?你有哪些喜欢的作者或书会向朋友推荐?

任何纯文字作品都是影响。带有节奏的文字书写和谈话也是:你会时常回想起来有人说了些什么,更多是因为节奏和语气而非表意。我想这对我作品的影响比阅读更多。我很喜欢的作家有Richard Yates、James Lee Burke、James Kelman。这些我会推荐给朋友。

这问题来自我的朋友:你去过那么多地方演出,有没有哪个场所给你留下最深的印象或最棒的回忆?

很大的场馆都记忆深刻,因为在大舞台上、在一大群观众面前表演像梦一样。有趣的是观众越多,就越难与他们有情感连接。在宽阔的空间,你是在浮光掠影中的,现场又闪亮又干净又梦幻。所以我发现做那种演出,四周像面镜子,会把自己原封反射回来。广州那站的小场地像平凡生活,褒义的。如果有人在那里不切实的幻想,很明显,他们必须让幻想停止。不过最值得记忆的是户外演出。噢,我多爱唱歌时呼吸到新鲜空气啊!

我知道上述的有些问题都够单独写一篇散文…所以最脱线的问题来了: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有种绿色我最近很喜欢。它几乎可以归为荧光绿但又不确切。一种混合龙舌兰酒就是在这种绿色的包装里送到的。绿色是代表幸运、有活力、让人振奋的颜色。 采访  /  Enid     翻译  /  Andro

关于作者: fanmu 个人网站
听歌,淘碟,看书,观演,逛展,追剧,每一件事,都只是为了让人生多一些有趣,多一些可能性。

6 Comments

Submi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