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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回顾] 丝袜革命照常发生: 摩登音乐节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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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和小宇
图片来自豆瓣网的山羊

没有比这一幕更有象征意义的了,蓝天白云,下有绿草,警察端坐,美女散步,背后的舞台上几个北京小伙子在唱I am,而我所说的应该算取景框中间位置的地方,是一个媒体的展台,挂了一个条幅,上面是一句名言,War is Over  If You Want 。

不过,尽管看起来像是外国观光记者团的好材料,但这里并不是世界公园里的摇滚主题微缩景区,这里是2009年摩登音乐节,中国目前最专业,最时尚的音乐节,最漂亮,丝袜最多的音乐节,也是本年度最倒霉的音乐节。众所周知,由于缺乏制度保障,我国中小企业主一直处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状态中,音乐圈也不例外,去年爱国校长主持的迷笛音乐节曾为奥运让路,今年不料摩登也出了点插曲,外国乐队演出全部取消。

我此刻正在这个音乐节上游荡,看见了那句英文,只想加一个单词,以便让它翻译成中文之后是这么一句话:战争永远不应该结束,只要你愿意。

可是你也知道,在我们生活的这个地方,玩过家家和主题游园可以,玩文字游戏跟办大型音乐节一样,有风险。

那就说两句无伤大雅的排比句:英文常常是别人的,中文多半是自己的。正如Shonen Knife一定是别人家的,大阅兵才是自己家的。和平是别人家的,战争是自己家的。

只要无伤大雅,这个文字游戏也能继续下去,真正的家是别人的,而过家家这回事是自己的,丝绒革命是难以复制的,可丝袜革命是随时随地属于全人类的……青天白日下,姑娘们的腿总是美到让你感觉到一切都没有发生,你可以从买不到切菜工具,出门堵死,一开电视看见无数活动人偶,一上街看到黑压压铁面制服的郁闷中拔足而出,躺在草地上看着大腿忘掉一切,正如60年代在伍德斯托克泥浆里嬉皮们用大麻所做到的那样。

前提是你要专注,放松,寻找顺流而下的快乐,而不是胡思乱想,像个不可救药的乐迷一样念叨着,Shonen Knife没有来,Buzzcock没有来,国际噪音阴谋也没有来。

Shonen Knife是曾沐浴过披头士阳光的粉红云朵,是打口时代里被科特科本加持过,让铁汉理直气壮焕发柔情的日本绮梦,是过早流传进来的卡哇伊摇滚。后者是过晚来到中国的知名的左翼朋克团队,他们曾在北京刚刚告别朋克的时代来过北京演出,为这里孤独的朋克余孽们所爱戴。Buzzcock不用多说,朋克前辈,DVD视频里看起来个个宝刀不老。但这些,只能停留在想像中了。

The show must go on,译成毛主席老爱引用的一句中国俗语叫,死了张屠夫,就吃浑毛猪?所以音乐节还是得搞下去。临时调整后阵容全部为国内乐队,水准参差不齐,数量也有限,排成四天的演出,多少显得空洞。由于乐队太少,所以每天刚到晚饭时间演出就会结束,让打算来尽兴玩一场的人有些茫然。

乐队以摩登旗下的为主,其他的也多数跟摩登的厂牌风格比较相近。最受大家喜闻乐见肯定还是后海大鲨鱼、新裤子这些眼下最当红的乐队,摩登的拳头产品。至于厂牌之外的年轻面孔,可圈可点的恐怕也只有走车库和复古舞曲朋克路线的Steely Heart(钢铁的心)。

美好药店跟音乐节的气质多少有些不合,但他们一向是现场即兴的高手,小河在舞台上解说了一段虚拟的检阅游行,“现在走过来的是后摇方队……”这种诙谐调侃,踩线但不犯忌的民间艺人的手法,让郁闷的孩子们多少出了一口浊气。

值得一提的插曲还有CHA舞台,一个演出间隙进行综艺娱乐节目表演的小舞台。这里曾被短暂的叫停,理由是旁边休息的警察同志们听到主持人说了推油、口活这两个词。这有力的表明,音乐节的尺度是比商场门口的二人转,走访县级行政区的江湖歌舞团要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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