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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后摇乐队惘闻继续多产,新作品集《L & R》

专评文字:赵南坊

L & R不是L&V(Louis Vuitton),也不是什么时尚名牌,这是一支后摇乐队的作品。的确不能简单地以“专辑”来形容惘闻的音乐,那样过于轻率。试问对于能让人心里开花的音乐怎么可以用限定词来修饰?它本身就是一个无需任何修饰的整体,听惘闻的音乐就像是看米开朗基罗在你眼前重新创作《大卫》雕塑,拍案叫绝显得太粗鲁,只会目瞪口呆地欣赏。

有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从《二十八天失眠日记》到《RE:RE:RE》,再从《IV》到今年的这张《L & R》,单单从作品名字就能看出惘闻对于文字的表达失去了兴趣。继人声之后,文字似乎就要退出音乐的世界。在惘闻的后摇世界里,人声是多余的,歌名是多余的,只有五个人的默契是必须的。但这又并不是简单的加法,做音乐不应该是1+1=2,而应该是0.5+0.5=1,各成员间磨合、讨论、甚至是退让,如此炼出来的才是浑然一体的好音乐。

对!浑然一体,就是毫无制作痕迹的感觉。后摇乐队喜欢即兴,音乐的生命正在此,《L & R》中的歌曲《←M→》没有太多修饰(在线试听),好似即兴一次成型,听过十遍后仍旧像是在同一首未完待续的歌曲。两个箭头表露了玄机,可向前,可往后,这是个无尽的循环。真正的好乐手从不在制作时对歌曲做太多手脚,因为在这之前有过千万次的练习,一首歌的样子早就在脑中定型。在进录音棚之前,《L & R》已经是件成品。

这是在说一件重要的音乐作品,好音乐能让你感受到活着的美妙。如果你对活着毫无概念,或者即使有概念也不清楚如何享受活着,那趁早关上电脑电源,拆掉手机电池,扑倒在床上睡一觉,甚至可以不用期待明天的到来。

无论生活还是音乐,奥秘其实都很简单,《焦虑抑制剂》里一个极其简单的情绪转折就顿时显出美妙。前七分钟在噪音吉他的音墙下迷迷糊糊,最后时刻传来一声笛鸣,一切烟消云散,这就是所有人希望看到的生活面貌,纵使有万般苦难,但愿前面就是柳暗花明。

有没有在思索惘闻究竟跟国外哪支后摇乐队沾亲带故?他们给Yindi Halda暖场时我没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何种联系;他们自己专场演出时我也没想到会有哪支乐队像他们这样。交响乐里加入了评书,大连的海风里参杂了黄沙,虽然“土摇”这一专业术语讲得不是后摇,但惘闻却又着实扎根在这片大地上。惘闻不用洋名字“UNKNOWN”,他们喜欢拼音“WANGWEN”。

后摇巨团Mogwai曾有一让所有后摇乐队都汗颜的论断,如果足够诚实,所有做纯乐器音乐的都会说自己的作品其实毫无内容可言。毫无内容但并非毫无内涵,即使是一段简单的乐器也足够引起思维的运转,这是有意思的谜题,惘闻在《L & R》里抛出七道问题,剩下的留给他人自行猜测。感受这样的音乐,最好的方式不是翻看资料,而是运用想象力。

算上《L & R》,惘闻花了五张作品的时间来探索纯乐器的创造力。电子大师Brian Eno在玩电子乐之前曾经可是一妖娆的主唱,他在Roxy Music证明了自己对人声音乐的驾驭;艺术家从不会重复自己,因此之后他选择投身电子乐,这个不用人声告诉别人你想表达什么的领域。人声的魅力在于准确,音乐的魅力在于无形。当我们无法准确得知想表达的是什么时,猜测,或者说想象成了唯一的途径。就像是一块没有任何阻拦的广场,想象力完全得以释放,飞向哪全由听者自行解决。所以惘闻的角色不单单是乐器演奏,而是想象力的引导者。

L & R代表什么?再一次运用你的想象力,Life & Ruins?生命与毁灭。《童篇》是生命,《悬在时间轴上》是毁灭。一边生活着一边毁灭着,到最后成了极简主义,当初惘闻还乐意往音乐中加入电影的采样、评书的采样,到了《L & R》一切归极简,里面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特效,只是用最简单的乐器方式表达最真切的想法。

往往,最简单的才是最有效的。

王家卫说,风格就是一个人的气味,很难改变。《合乐》里在鼓点爆发之前有长达四分钟的试探,可以称之为不知所措,为什么还不来点狠的?为什么还要如此小清新?惘闻即是慢热的代名词,在彻底爆发之前要经过长长的铺垫,能享受慢的乐趣,何乐而不为?这就是一支乐队的风格,惘闻散发出的气味不刺鼻,不迷眼,乃是悄悄入肺的迷魂药,不知道哪会疼,不清楚哪会痒,有时候甚至是无关痛痒,有那么一刻《凡士林》几乎就要停止,你以为这就是《L & R》的结局,未曾想,结局之前还会有闪回。晕头转向时惘闻不问你知道东方在哪一边吗?他们只留下一个楔子,意为,这才刚刚开始。

L & R究竟代表什么?最后一次运用你的想象力,Left & Right?左和右。《近景》是左,《凡士林》是右;你是左,我是右。但这远远不是事实的全部,你看到的是事实的左面,我看到的是事实的右边,还有一面,是事实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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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omments

  1. 6753本来就是6752的缩减版,无论cpu频率或GPU频率均有缩减,而且GPU还从760降到了720.明显是为升级全网通而节约成本考虑。主要还是想与高通400及600系列在中低端机竞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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